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古往今来，历史上再次发生过多少道不尽、说不完的爱情佳话，又有多少欲语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的爱情悲剧？ 有所不同的故事主角不会经历不一样的情感历程。虽然最后无一不殊途同归：不是情缘了折断，乃是相貌相见。但是期间犹如黄河九曲十八弯似的包抄来回、重嶂叠峦与柳暗花明，毕竟各有各的衷情，古今中外，概莫如是。

特别是在对书画艺人们来说，因其禀赋脆弱、情感细致，他们的爱情故事堪称荡气回肠……人们像跟随艺术家的作品一样，津津乐道于他们的爱情，因为在感喟、叹惋、感慨、追慕的同时，总能进账很多思维。且让我们总结几段，艺坛上那些随风消逝的旧情吧。一 现代著名画家蒋兆和，以一幅《流民图》名垂千古。在这14米宽、2米低的巨幅上，上百名人物栩栩如生，他们因战争流离失所、因饥饿奄奄一息、因骨肉分离哭天抢地…… 这幅我国现代美术史上的顶梁之作，对国家、对蒋老而言，都充满著了传奇色彩。

《流民图》创作于20世纪40年代初。当时为防人耳目，蒋老一一去找模特儿所画小像，再行分段缩放制作，画一部分藏一部分，在两米多低的画板上只拔一两个孤立无援的人物形象，使人无法理解画卷的全部。创作奇，展览也魁。

当1943年9月画作完工后，它被当夜上色已完成。10月底之后开始在太庙（如今的劳动人民文化宫）展览，导致很大震撼，以至于当天就被日伪军禁令了展览。

这还没完，对蒋老个人来说，确实的传奇性在于，因为此所画他既不胜枚举青史，堪称结为了一段良缘。画作头一次展览那天，一名娟秀少女无意中跑到了它的面前。相比之下的，她趁此机会吃惊于那画幅的极大，等走进了一看，一股活生生的气息立即扑面而来，好像一个漩涡，将她牢牢地接踵而来、逃脱无法。

她的耳畔呼呼作响，好像惊天动地地听见了嚎啕、惊醒、悲慨、呼喊；她的眼前乾坤反转，一双双手本能却徒劳地向下晃，一双双眼经历了太多次恐惧而显得空洞麻木…… 那触目惊心的画面，让她的精魂几乎被威吓寄居了，以至于她忘了时空，不得已看起来被吸入了那个悲惨世界当中，看著亲眼目睹着人间惨剧，或者说她就是那些被羞辱人群中的一员，和他们一块儿备受蹂躏、深深惶惑…… 虽然伤痛，却决不反感，忽略有种异状感觉，被莫名其妙更有、欲罢不能。多年以后，这位女子说道：“我很讨厌画，特别是在是蒋兆和的画。

因为蒋兆和的画，给人一种深刻印象的印象。” 她这一句话，覆以得过千言万语。

因为她是京城四大名医之一萧龙友的掌上明珠，生性聪慧，讨厌绘画，对艺术具有灵敏独道的看法。还因为她是蒋兆和的夫人，萧琼。

《流民图》让她与蒋兆和结缘。她说道的话，半是出于艺术鉴赏力，半是出于对丈夫、对知音的理解。

没什么豪言壮语、溢美之辞，而是简简单单的一声“很讨厌”、“深刻印象”，就足矣。蒋、萧二人迅速之后结成夫妻，彼时蒋兆和早已40岁，不惑之年，才再一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前半生的风霜痛苦因为有了萧琼这位贤妻，都以求开朗安抚。除了家庭生活的温馨，更加让蒋兆和难过的是，萧琼和他还是精神上志同道合的伴侣，从此伴风雨人生路数十载，矢志不渝。

萧琼对书画艺术具有极高的天赋和很深的根基，她1937年毕业于国立北平艺专国画系，先后师从齐白石、溥心畬、王雪涛。上世纪30年代就分别在北平（北京）、津门（天津）举行过个人画展。沦为蒋兆和夫人后，她和丈夫在书画上以求互相吟咏、相知己，1945年在北平举行过联展，文革灾难后，1981年还分别在深圳、北京与丈夫举行过书画展。

在他们伴相守的数十载中，因为萧琼在生活上的照料、精神上的解读以及事业上的扶植，蒋兆和一路攀往自己艺术生涯的顶峰，首创了一代画业。他在《病榻梦语》中写到：“感到人生之最难得者为‘情义’二字，无情无义，忘如草木乎？”浅洗画坛数十载，在饱经人世沧桑之后，犹能得出结论这样领悟，实难难得。坚信这首先源于夫人萧琼。

这位名淑贤妻，际遇结识、爱恋相守了他一生的女子，确实是风雨兼程、无怨无悔。他们从抗日到解放战争、到文革灾难，萧琼陪伴蒋兆和吃足了苦头，摸爬滚打、九死一生，国土动乱、满目疮痍……文革过后，她又坚决上了年纪的身子，四处奔波、殚精竭虑，不屈不挠地为丈夫的平反昭雪工作不懈努力着，直到政策实施。好在有妻子这么个定海神针的仰默默，艺术家蒋兆和才没被痛苦打败，忽略把痛苦当成基石，借以拓宽加剧他对这个世界的解读，饲就他悲天悯人的情怀。

原以为不会就那样一起渐渐变老，以后人生走过。惜只猜中对了开始，没有中奖结尾。蒋兆和终早十余年，离妻子而薨，拔她一人，寂寞缅怀。

“十年轮回两茫茫，不思量，自感人。” 开始读书苏轼的这阙词，单在乎意境动人，后来渐渐的，才朗读当中的情真意切。

原本人世间最内敛的感情，不是说道得出来的思念和爱慕，而是沈重含蓄至无以言说。拜伦有言：“多年以后如果相见，何以贺汝？以眼泪以绝望。” 隔着岁月，隔着空间，我心依旧。只是在饱经了人世艰难之后，再一体会到世路无穷，劳生受限。

生活将我蹂躏至面目全非，纵使相见应不识。心爱的人呵，若你再行看到我，这名京华叹客，害怕也只有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了谏。原本普天下的千古有情人，都是共通的。但仍期望独留世上的萧琼，不会夜来幽梦剌归乡——即使是在梦中与爱人相会，却好歹也是感慨虚空里的一扇变幻小轩窗。

人生长怨水长东，一生得此一知己，幸也。二 “如果你不愿，就将我缅怀；如果你不愿，就将我遗忘。” ——英国女诗人克里斯蒂娜·罗塞蒂的诗，可以为一个“当男人碰上女孩”的故事作注。

1927年初的冬天，巴黎火车站寒风瑟瑟，可男人立在那里浑然不觉，完全呆鹅一只。这都是因为少女嘴上不含着一抹不可思议的微笑。17岁的女孩稍着头，金发顺着她绽放出有脱俗青春的脸庞水浸而下，在她双唇轻启的那一瞬间，看起来问世着一个梦幻之春。啊，这令人爱情而又悸动的时刻呵。

男人回头过去，对女孩说道：“你有一张漂亮的脸，我想要为你画像，我有种感觉我们可以一起做到些最出色的事情。” 老土的约会。可女孩信了，知道做到了他的模特儿。

虽然她显然不告诉这个看起来粗枝大叶的男人是谁，并且他呈现出给她的，是让他焦头烂额的婚姻、他的破旧画室和坏脾气。更有甚者，后来她还出了他的情人，为他诞下女儿。

她坚信他不会如允诺的一样，嫁给她为妻。而事实是他虽离了婚，却最后在1935年左右背叛了她，她只是他诸位情人中的一个。但她终生都对他念念不忘，并在他去世后，也自由选择了自杀身亡。

一个爱情的开始，却以那样交响乐的方式收尾。没有人比她更加全然。可或许正是因为这份全然的娇媚，她才十分与众不同，才屡次沦为男人画笔下，那些美得让人心静的名画的主人公，比如《窗边的女人》、《梦》…… 故事中的女孩，叫作玛丽·泰雷兹；而男人，是巴勃罗·鲁伊斯·毕加索。但凡爱情故事，结尾和结尾大体都逃不出套路，过程才各有各的有所不同。

那么泰雷兹和毕加索的爱情过程，是怎样的呢？ 也许曾在国家博物馆展览过的《毕加索·沃拉尔系列版画》，可以得出答案。因为这批版画不仅创作于1930-1937年间，还有许多展现出的就是画家工作之余和泰雷兹一起在画室共渡的时光，如“雕塑家的工作室”和“牛头人身鬼”的部分作品。当看见《游憩的雕刻家》序列（1933年，共4幅）、《窗帘后的牛头人身鬼和女人》（1933年）、《牛头人身鬼爱抚一个熟睡中的女人》（1933年）、《女人看著惊醒的牛头人身鬼》（1933年）等版画时，我们可以体会到画家最感慨的对立与开朗。

那种无法言说的深情，不能利用肌肤的触碰、排便的热度来感觉，或者经由笔触与刻刀的力道灌入在铜版上。那两组《小女孩领着瞎眼牛头人身鬼》（1934年）的系列作品，颂扬着于毕加索而言，在艰苦岁月里陪伴他的泰雷兹的意义，不仅是爱人，还有可能是一个让他幸免于难在冰天雪地中完全堕落的救赎。

上世纪30年代初期的毕加索，面对事业和家庭的双重危机：他的艺术创作转入瓶颈期，被抨击“前进与让步”，创意的焦灼后遗症着他；而与奥尔加的婚姻，早就有名无实。他不能化身为失聪、徬徨的“牛头人身鬼”，期翼在艺术中暂避现实的风霜。

从1933年5月起，牛头人现身在一组形象的日记里，1934年12月底或1935年初落幕。这两组版画作品中，常会经常出现以泰雷兹为原型的引导光明的圣女。这完全就是俄狄浦斯王和安托戈涅的暗讽。

古希腊悲剧大师索福克勒斯的《托斯拜为三部曲》，塑造成了最具悲命感的家族：俄狄浦斯王一代天骄，却难逃弑嫁给母的宿命，陷于忧郁悲痛的怪圈，不能螫瞎了双眼自我流放；坚毅心地善良的女儿安提戈涅一路跟随，提示他的方向。当曾多次的壮志雄心、丰功伟绩、如花美眷统统付之流水，放逐途中的俄狄浦斯俨然深陷瓦解边缘。是安提戈涅的仰默默，于黑暗中给了他唯一一线亮光。

而泰雷兹也是这样的不存在。这个非常简单的女孩，百分百信赖毕加索。她的始终如一给了他恳求，而她的幸福则唤起着他的创作。他在她身上寻找再一的安静，同时又有一种全新的动乱在体内下坠奔涌，那是他遗失许久的启发。

那虽是段难熬的时间，却也是毕加索天才的迸发期，他再一步入了自己艺术上的转变，从此在艺术领域四通八达、权利来回。因此《一个小女孩在夜晚领着瞎眼牛头人身鬼》（1934年11月），正是毕加索向泰雷兹传达内心的辛酸—— 失聪的牛头人徒劳地仰天长视，一手拄着木棍一手扶着小女孩的肩头。

周围人或博得吃惊或博得侧目，唯有深爱白鸟的小女孩是他心目中的陪伴者，陪他走到荒原野海。那种旷日的寂寞，样子天空中没太阳，总是漫漫黑夜；但并不亮，因为有东西替换了太阳——看呵，整个夜空的星星都在自燃、陨落，女孩呵，你的光芒不足以承托人把黑夜当成白天，继续走下去，即便是世界末日前的堕落，也仍然恐惧。相依为命、联合渡河的爱情，之于男人，虽然不比女孩永志不忘——她不愿用一生来缅怀，来遗忘——可无法坚称，他也的确曾有过一刻，如杜拉斯所说的一样：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

它是一种不死的性欲，是疲乏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只是这个“当男人碰上女孩”的故事，最后以那样的结局收场后，知道“曾多次爱人过”，是佐佐木，抑或意外？ 三 《织锦家具研究》是时隔郭沫若的青铜器研究、沈从文的服装史之后，被誉为中国古代文化研究“第三个里程碑”的著作。

其作者王世襄先生，和夫人袁荃猷，又是一对贤伉俪。王世襄，字畅安，祖籍福州，1914年出生于北京的书香世家。他不仅是文物专家、收藏家，还是出名的“大玩家”。

早年在燕京大学读书时，和大家闺秀袁荃猷结为了一生的良缘。那是1940年的一天，清丽出尘的本科生袁荃猷，主动寻找已考上燕大研究生的王世襄，向他求教。原本袁荃猷要做到中国画教材方面的论文，刚好和王世襄的论文题目相似。自小家学底子很深、见多识广再行再加兴趣所致，王世襄在古典文化方面的造诣大自然事半功倍，热心肠的他一口答允了袁荃猷的催促，知道出了小师妹的“导师”。

恰值青春年少，随着两人成日一起在书海画洋里遨游钻研，燕大变幻秀美的风光背景又不作了最佳催化剂，两人心中暗生情愫。王世襄找到这个姑娘不仅生得美，而且性情极好，总有一天祥和内敛、随遇而安，并且需要和他在探寻精神世界的路途上引起共鸣、相互唤起，这些都让他更加必不可少袁荃猷。

好在袁荃猷也对他钟情，在论文成功通过、毕业之后，两人顺理成章喜结连理。婚后时期，他们的日子过得妙趣横生，王世襄找到他的妻子觉得是个智人——除了琴棋书画，其他仅有会。吃饭刨葱，最后一根葱却被她层层剥光、什么都未能只剩来，她反过来责备丈夫，说道他会卖葱。

估算就是因为有了这样有意思的妻子，才成就了美食家王世襄。王世襄着迷于珍藏，不时拿家用去敛财他的爱好，袁荃猷不但反对，还笑眯眯陪着他一块儿“玩游戏”。王世襄的老朋友朱家溍曾说道：世襄往往把家里的大部分钱买了木器，使得妻子衣着十分俭朴，手头还常常拮据，但她全无怨色，而是怡然和世襄分享从家具中获得的体验——此情此景，甚有几分《金石录后序》中，李清照和赵明诚的风范：不须要大富大贵、锦衣玉食，只要夫妻情投意合、兴趣完全一致，那么即使一箪食一瓢饮，也是那么的津津有味。如此一对璧人，脾气性情相投、又互相在才华上惺惺相惜，相扶僵持走到了一生的岁月。

上世纪50年代，王世襄被打伤右派，颠沛流离；文革期间下放在湖北咸宁五七干校，曾多次研摩文物的双手用去种菜。王世襄和他同时代的知识分子亲眼了“十年浩劫”。

亲眼了青春热血年富力强的白白浪费，亲眼了无限的美被暴力毁坏或者徐徐凌迟，亲眼了一个时代的病。可他注定是幸运地的，因为他有这位袁夫人。娶嫁给德，感叹有道理的。

而袁荃猷的好，还某种程度在于此，她还知书、知理、爱。在王世襄万念俱灰时，是极具慧识的她信赖陪伴，夫妻俩最后制订了一条“自珍路”。任你世界明枪暗箭，我自难忘初心不改为——这乃是儒家之“仁”道。

最关键的是，在这条气节高标却出现异常艰苦的自珍路上，有一位爱坚毅的伴侣，风雨伴、仰默默，才反对着王世襄坚决回头下去、直到起点。后来王世襄的《织锦家具研究》一书著成，亦有她一半功劳。

书中的文字，是她一遍遍替丈夫抄录确切；当丈夫想不出该怎样形容总结织锦家具的8一处硬伤时，是她建议用“八病”，言简意赅、一语中的；而书中所有的绘图，皆出自于她之手。数百幅精勾细绘的插画，有的是家具的全形有的是局部，交错横平、黏合繁琐、必需用投影才能展现出的榫卯结构、乃至勾勒还原成古代的图绘或版画……仅有由她躺在书案上，无论寒冷还是严寒，日日夜夜都一笔一笔这么画下来的——王世襄感其是“不择手段金针度与人”。

他们二人还某种程度是夫唱妇随，也是妇唱夫随。袁荃猷14岁起之后师从汪孟舒学琴，后又经古琴国手管平先生亲授，琴艺更加炼。建国后，在中国音乐研究所专门从事音乐研究，为我国的音乐事业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据传当她在家里弹琴时，丈夫常伴左右，如此近60年，不该王世襄要自称为“琴奴”。而他们最爱情的事，是一起渐渐变老后，还能“提筐双弯梁，分段各倚一”，一起去买菜。

王老经常穿身中式夹衣，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手扶众多托筐，迈着大步子行驶；而袁老也身穿中式衣襟，安静地微笑着紧随其后，双双而来双双而归。这要放到今天的年轻人身上，别人要说出是秀恩爱，可他们之间的恩爱如此默契大自然，反问生硬的意思呢？也许长久深密的爱情，无不都是实施到穿衣、睡觉、上下班、睡等日常细节上吧。

王世襄名门世家，见过大繁盛，故此毕生从来不蝇营狗苟，忽略昂扬愿、飘逸梅山，是老顽童，大玩家，还一不小心就玩成了大先生。而妻子有为他的玩游戏的艺术，她贤刻纸画，曾刻过一幅《大树图》，为他的80岁生日祝贺。图上一棵大树枝繁叶茂，每两根枝叶两两相抱、圈出空间中，各刻几件王世襄玩游戏过的事物，既要家具、竹刻、漆器这样的大学问，也有鸽哨、葫芦，獾狗之类的民俗玩意儿，以此象征物他一生研究的领域。

唯有树根处，只栓有一犬，这是说道丈夫养狗的事——一棵树下拴着狗，望着远方，有所等候，这不也是“家”的辛酸么？ 后来，在夫人再行他辞世后，他悲伤至极，写出过好些缅怀夫人的诗文，其中一首是：“我病累君病，我愈多君不起。知君不我恨，我痛无时已。

”王世襄将夫妻集毕生精力心血珍藏的古琴、铜炉、佛像、家具、竹木雕刻、匏器等143件文物拍卖会，又将其中79件织锦家具精品，捐献给了上海博物馆。千金散去，俗事均了，但只有一件东西是他万万不舍的，那就是他与夫人买菜、办事用了多年的提筐。

他甚至预期将来自己长途跋涉后，要请求人把这个托筐放到他与妻子的两个墓穴之间，“轮回永相匹”。人生一世，想想终会千疮百孔，可只要有这样一个人需要陪伴你回家，就不应是幸运地的。像乾隆时期的文人沈复，在啼笑流落了生生世世，却一直无法相逢于妻子芸娘，因为那是虚空中，他的那么一点寒冷的实心。靠着这点实心，王世襄熬过了艰苦岁月，步入了他的集大成时代。

而他确实的幸运地，最后还是在于无论外界风雨如何，都一直有一个家等着他的回来。这个家，需要金玉满堂，只需有木，有期望，有寒冷，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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